【联五/无限流】penalize
chapter 19
灰天使（02.）
午后四五点钟，是最舒服的时间，太阳不毒，凉风不起，在这个适合喝下午茶的时间，王耀差点没把隔夜的茶吐到眼前人的脸上。
他是从办公桌上醒来的，侧趴着，身旁也趴着一个人，嗯，是那个脂肪球。
他睁眼的时候，世界的hero正焦急地注视着自己，在自己醒来后，疯狂地摇晃自己的肩膀：“HEY！王耀，你看到弗朗西斯了吗？臭狗熊呢？亚蒂去哪了？我们怎么分开了？”
“我，不，知，道。”王耀使劲扒开阿尔握住他肩膀的手，一字一顿地解释，虽然情况确实紧急，但谁也不能在这么美好的时间打扰他休息，说完，又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这个游戏绝对是故意的，它一定是看我和亚蒂表现得太出色，所以才把我们分开，”阿尔弗雷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碎碎念，“这可怎么办啊，不，这难不倒世界的hero的，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要找到他们......”
闭得上眼睛堵不住耳朵，王耀认命，被迫拍拍脸蛋，使自己清醒一下，露出一贯的长者姿态：“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又没惹npc，它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此时，一位踩着黑色高跟鞋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阿尔，一脸疑惑：“琼斯老师？都这个点儿了，你不去接你弟弟吗？”
“弟弟？hero没有......”
“啊他今天有点忙，现在才闲下来。”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王耀捂住了嘴巴，替他答道。阿尔弗雷德稍微反应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装作匆忙的样子拎起椅背上的外套，朝门外走去。
可是，可是谁都没告诉他，他应该去哪接他弟弟啊？
他看到走廊里来来往往许多学生，随便拦住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聪明的，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弟弟在哪个学校，上几年级，那个人非常流利地回答出来了，因为是老师，那个学生也不敢多问，就被他给含糊过去了。
他来到胜利小学的门口——没错，他应该是老师，胜利高中的老师，而他的弟弟，他也不知道是谁，是胜利小学一年级学生。
这与从前的副本不一样啊！他暗自腹诽。
他走进一年级二班的教室：整个教室被装饰地富有童趣，边角上拐着一个牌子——向日葵中队，旁边还有画的好看的向日葵，教室后的黑板报上是教师节的主题，不是很方正的字，涂出来的粉笔，是孩子们的奇思妙想。
他来的算晚的，大部分孩子都被接走了，只剩下五六个小朋友，在老师的指导下在纸上描画着心中所想。
“啊，琼斯先生，你来了。”老师很热情地迎了上来，好像两人已经非常熟悉了一样，“亚瑟正在画画，请稍等一下。”
亚瑟正在画画......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亚瑟怎么回事自己的弟弟呢是吧，然后他把教室里仅有的几个学生扫视了一遍，眼神落在那个金头发绿眼睛的小朋友身上。
虽然他没有见过小时候的亚瑟，但那个金发碧眼粗眉毛的应该就是他了。
他双手托着腮，趴在窗台上，亚瑟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仍埋头画着画，阿尔弗雷德很少见亚瑟安静地干一件事的样子，毕竟他小时候，两人连见一面都难得，所以每次见面，就一直缠着他，现在看来，亚瑟认真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呢。
他看得有些痴迷，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另一个小朋友拉了拉自己的衣摆。
“脂肪球，你在看什么^L^”
“......”
“？”
“HAHAHAHAHAHA臭熊你怎么变成这样啦HAHAHAHAHAHAHAHAH”
“ ^L^ ”
“算了，我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就这样了，万尼亚在隔壁一年级一班。”
“那你没人来接吗？”
“我问老师了，老师没说。”
“行吧行吧，那么hero就勉强决定把你和亚瑟一块领回去吧！”
“走吧。”亚瑟拿着画卷走出来了，个子没另外两人高，却端着一副大人架子，显得很有趣。
“HAHAHAHAHAHAHAHAHAHAHAHA亚蒂我从来还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呢！”
“你再笑我就住这所小学里。”
“好，hero闭嘴。”说着，还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回到胜利高中，与王耀会面后，伊万开始讲述亚瑟一天的“壮举”：“亚蒂吃完饭，看到有人欺负弱小，上去制止，然后没打过，还是万尼亚帮的他呢！谁知道被我们救的那个人反过来嫌弃我们，真是莫名其妙。”说着，嘟起了嘴，像是在思考为什么。
“说具体点。”王耀递给了伊万一块饼干，伊万接过，继续叙述道：“是一个小女孩，捉弄一个小男孩，往他的包里塞蜘蛛和蟑螂。亚瑟想制止，被小女孩一把推开了。”
“说起来......”王耀仔细端详着亚瑟，从头到脚，“亚蒂他，好像比同龄人矮小些，是吗？”
“才不是！一定是游戏设计者的错......BAKABAKABAK.......”亚瑟拿出魔法棒，像是在对着游戏设计者诅咒，但魔法棒好像失灵了似的，只冒出一点没用的星火。
“1,2,3,4......”王耀照例数了数人数，“有人见到弗朗吉了吗？”
不意外，获得了一致摇头。
“混蛋胡子不会到现在还没醒吧？”即使表面上很毒舌，但亚瑟其实也会关心别人的呢。
“这真不好说。”王耀摇摇头，他不知道游戏设计者想干嘛，不敢妄下推论。
上课的铃声伴随着暮色响起，已近傍晚，住校的学生该上晚自习了。
王耀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课程表：嗯，很正常，自己是个历史老师，但同时好像还是个班主任......等一下，班主任好像要看本班晚自习来着......自己是......高一三班班主任......
“不行，我得先去教室，万一被举报了指不定又要出啥幺蛾子。”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和课本，冲到走廊里。
“等等！hero也去！”阿尔也拿起笔记本，跟在王耀后面，临走还不忘留一句，“那个姓什么的老师，帮hero照顾一下这两个小孩，谢谢！”
那个老师一脸严肃地答应了，给两个小朋友找了两张数学卷子：“限时一个小时，做完我批改。”
等到两人开始做了，那个老师才反应过来，刚才给的好像是高中数学......还只给了人家一个小时，算了算了，说出去的话怎么也不能收回来，反正小孩子不懂，就这样吧。拿起数学书，强装起淡定来。
“啊哈，看hero和耀抓到了什么！”晚自习结束，阿尔弗雷德从自己买的众多道具里找出了一根栓人的麻绳，绑在一名男子身上，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女子，十分慌张的样子，拖着他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只有三个人，亚瑟伊万，和不可思议地盯着满分试卷的数学老师。
亚蒂轻咳了两声，示意他们数学老师还在，于是趁数学老师还没发现，阿尔先一脚把男子踢了出去，让跟在后面的女生先带着他藏起来，在几人的软磨硬泡下，勤奋的数学老师终于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回去睡觉。
“好！那么！现在！开会吧！”阿尔弗雷德再次站到中间，一拍桌子，露出国际大会的阵势。
那名女子费力的拉着绳子，把那名男子拖进来，时不时嘀咕着：“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非要把他带过来。”刚才没看清，现在男子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是弗朗西斯，准确说是亚瑟小时候的弗朗西斯，或者说是没有胡子的弗朗西斯，以至于王耀和阿尔最开始没有发现他。
而那个慌张的女子，却让亚瑟吃了一惊，那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如果说其他人对这段历史只是了解，那么他就是亲身经历过这段历史，那位赫赫有名的英雄，那位英勇的圣女，他不知道为什么贞德会在这，或许她不是贞德，但她既然见到了弗朗西斯，那么，后面的故事如何，他也无法预料。
再强大的魔法，在坚贞的心面前，总是逊色的。
老实说，众人其实都不希望弗朗西斯见到贞德，即使是她的转世，她会把弗朗西斯好不容易封锁了的心打开，把他历经千辛万苦铸成的行为态度彻底改变。或许贞德面前的弗朗西斯才是真正的他，但人们需要一个完美无缺的意识体。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弗朗西斯似乎没有认出贞德，而贞德，应该说是丽莎，同样没有认出弗朗西斯。
“所以现在，就找到我们六个玩家？”伊万发出疑问，这个人数相对之前的副本来说整整少了一半。
“不对啊，应该是五个，”丽莎摇摇头，她数了一遍人数，没有带上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应该是npc吧，刚进来我就想问了，你们应该是玩家，为什么硬要把一个npc绑进来呢？”
“你就这么肯定他是npc吗？”阿尔弗雷德把弗朗西斯拎起来，后者显然不大情愿，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据说一些有点难度的副本，总会设置一些你熟悉的人当npc，虽然我不记得我在哪见过他，但总觉得很熟悉，他应该不是玩家吧。”
当然熟悉了，他可是你前世拼命守护的人啊。
但谁也没说，反观弗朗西斯，他才是这个集体中最一无所知的人。
晚自习时阿尔疯狂地把小纸条偷偷塞到他的桌肚里，课桌上，可他视若无睹，还把纸条揉成团，从窗台扔了下去，气得阿尔一下晚自习，二话不说拦住想回去睡觉的弗朗西斯，把他硬绑进了办公室。幸而那个点人基本都走了，不然明日头条绝对是阿尔。
王耀对于阿尔的这个行为也算是默许了，毕竟自己不知给了那家伙多少眼神，他都不知道，好像这个世界与他无关，反而老是望着窗外，像是给个机会他能从哪里跳下去一样。
看到眼前冷漠嫌弃而又十分不屑的弗朗西斯，亚瑟：“他不会失忆了吧？”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摇摇头，“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爱丽舍宫哪国的？”
“法/国。”
“法/兰/西第/一/帝/国谁建的？”
“拿破仑。”
“现任法/国总统是谁？”
“马克龙。”
看样子还知道些常识，似乎没有失忆，或许，他是忘了自己意识体的身份？
“路德维希是谁？”
“东/京奥运会女旗手。”
果然，只记得常识，不记得有关国家的事。
“那你知道贞德吗？”
“法/兰/西民族英雄。”
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丽莎低着头，沉思着，开口补充道：“她说过：‘为了法/兰/西，我视死如归’。”
未完待续～～～～～～～～～～～～～～～～～～～～～～～～～～～～～
对于众人一脸激动地对着弗朗西斯问这问那
弗朗西斯：我们之前认识吗？
联四：（疯狂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