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五/无限流】penalize
chapter 20
灰天使（03.）
“我们还没学到那一课。”弗朗西斯回应，不带任何语气。
“我提前预习了。”丽莎冲他宛然一笑，稍微熟练点的玩家都知道（不包括联五），一些特殊的npc是不知道他们玩家的身份，这时候，对他们最好保密。
弗朗西斯不做声了，之后就是久久的寂静，打破沉寂的，还是他自己：“放我回去。”
他回头看了眼拎着自己的阿尔弗雷德，后者比前者显得高大些，自己看上去像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但他仍然清楚地记得，自己是男的。
阿尔弗雷德左看看，右看看，在得到亚瑟和王耀的一致认可后，不情愿地放下了弗朗西斯，后者一溜烟儿推开门跑了，丝毫不带留恋。
“他不认识hero了。”这使阿尔有些委屈，好好地贸易伙伴，一进副本就不认人了，刚才亚瑟和王耀的举动，倒像是他自己死缠着不放，总之就是郁闷。
“严谨点，是谁都不认识。”亚瑟踩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脚，虽然后者并没有感到多么疼痛，只是有点痒痒的，然后补充道。
丽莎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从联四脸上一一扫过：“你们都互相认识？还跟那个npc认识。”
“弗朗吉不是npc......”众人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小姑娘显然更愿相信自己的经验。
“好，那么hero宣布此次副本第一次玩家大会，开始！”阿尔弗雷德照例站到了正中间，用中性笔敲了几下桌子，俨然一副大会主持者的样子。
“首先，hero在晚自习时认真的观察了我们这个班，hero发现......”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看上去很不同寻常啊。”他举起手机——在自己办公桌上找到的，手机上是一个男子的照片，长得虎头虎脑，高大雄壮。
“怎么不寻常了？”
“你们没发现......”他捂住嘴巴，尽力别笑，“他很像伊万嘛HAHAHAHAHAHAHAHA”
伊万：“（如果不是万尼亚水管不见了万尼亚绝对不会任由脂肪球这样胡闹的哟）(^し^）”
他们一定认识......四个人组团的话......他们一定很有钱......那他们就有很多道具......我跟着他们的话，我说不定也会有很多道具......那一天，丽莎的心里如是说。
“他叫孙孟强，他父亲是商人，家里很有钱，算是学校的小霸王吧。”丽莎上前一步，淡定地叙述着。
这让几个人傻眼了，这姑娘什么时候知道的？
丽莎像是看透了几人的想法，从包里拿出一沓白纸，在王耀面前晃了晃：“你档案袋里的，高一三班所有学生的资料。”
“什么时候？”王耀猛地拉开抽屉，仔细翻找，自己的档案袋——什么都没有。
“晚自习，我请假去上厕所的时候。以及，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丽莎退后一步，伸出一只手，歪头，“我叫丽莎，通关过，七个副本。”
“所以希望几位不要把我当小姑娘看。”她的眼神，坚定，毫不怯弱。
“从来没有，”亚瑟伸出小手，握住她的大拇指，“不论从前，还是未来，从未看轻过你。”
“万尼亚在欺负亚瑟的小姑娘的书包里看到了高一的课本！”伊万举起右手，像上课回答问题那样。
丽莎：“写着谁的名字？”她猜测或许是高一三班的。
“余晖。”
言毕，丽莎手中的资料飞快地翻动着，手指略过一个个姓名：余晖！找到了！
正当她准备分享给众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是一名女老师，深棕色的长发，规整的齐刘海，穿着长裙，看上去十分儒雅，她手中拿着书，不难看出，那本书叫做《热爱生命》，她看见几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王老师，琼斯老师，还有丽莎和......两个小朋友，这么晚了，你们不去睡觉吗？”
“啊，马上。”丽莎迅速收拾起手中的资料，塞进包中，侧身穿过女老师，走出了办公室门。
不出她所料，屋外一片漆黑，学校的路灯不合理却又可以理解地灭了，耳边传来恶鬼的嘶吼声，凄厉。
她如之前无数个副本的第一夜一样，装作从容淡定地从鬼魂之间穿过——她看得见，之前在某个副本得到的能力。
然而所得到的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想象，由于是第一晚，鬼魂们本该对她视若无睹，却在她踏出它们中间的那一刻，齐刷刷地将丑恶的脸转向丽莎，丽莎慌了，她加快脚步，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不去与那些肮脏的东西对视。
毕竟鬼魂的样子，实在说不上好看，甚至是吓人。
可是她的举动并没有改变她的处境，她能感觉到身后的鬼魂跟上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干脆跑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由小跑，到拼了命地向宿舍奔去，即使这样，身后的东西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离不开半步。
她能感觉到鬼魂的湿气从自己脖颈处穿过，拔凉拔凉，像冰做的手，抚摸着脖颈处的血管，想把一切冻成冰。
她发了疯似得奔跑，鬼魂却像是戏弄她一般，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不进一步，不退一步。
她冲到宿舍门口，声音从喉咙里吼出来，拿出了门禁卡，在门开的一刹那纵身一跃，跳进大门，再迅速转过身去，将门死死地拴住，在门上贴了个笑脸——某个贴在建筑上驱赶鬼魂的道具。
她长吁了一口气，在走上楼，收拾收拾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的书包里，何时多了一朵紫色的鸢尾花？
办公室里几人面面相觑，阿尔和王耀一人拉起一个小朋友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窜出门去。
几人的处境比丽莎好多了，鬼魂没有追赶他们，鬼魂的嘶吼，阿尔听不到，亚瑟听得懂，
王耀习惯了，伊万一笑，刺耳的声音就没有了。
回去的路上，亚瑟小声示意伊万不要笑，自己则竖起耳朵在听鬼魂的嘶吼。
“讨厌鬼又把我的本子拿走了！”一个鬼魂大声尖叫。
“好讨厌学校的老师！”一个鬼魂跟在后面附和。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一个鬼魂不住地念叨，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到达宿舍后，亚瑟将他听到的转述给了三人。
“如果说鬼魂是来自关键人物的怨念，那么可以确定，关键人物就在这所学校里，而且是学生，他还经常被人欺负。”弗朗西斯不在，王耀担任起了分析剧情的角色。
“不觉得奇怪吗？”伊万还在认真地完成幼儿园老师布置的作业，“眼镜说过，一般情况下主线任务会在开头告诉你，除非......”
“这不是一般情况。”亚瑟抢先回答道，“六个玩家，不同的年龄段，被分散的我们，还有失忆的弗朗西斯，这怎么看都不是一般情况。”
正当几人愁眉莫展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果然还是年纪小啊，算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早读，作为高一三班的英语老师，阿尔弗雷德负责带领学生早读，不出所料，他见到了“六亲不认”的弗朗西斯——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他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背两个单词，打一下瞌睡，脑袋都快掉到桌子里去了。
“弗朗西斯！”世界的hero觉得有必要彰显一下作为老师的威严。
“在！”同一般学生一样，被老师叫到的弗朗西斯瞬间清醒了。
“给我出去站着，清醒一下。”阿尔弗雷德感到很解气，回想昨天弗朗西斯“六亲不认”的场面，越觉得他是故意装失忆，但看着又不像。
因为第一节课也是英语课，所以阿尔干脆让弗朗西斯一直站在外边。下课，丽莎来到了教室外面，拿着一包从宿舍里找到的薯片，一边吃着，一边盯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扭过头，躲开她的目光。
丽莎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礼貌性，连忙道歉：“啊，对不起，我是看你太好看了所以才，请原谅！”
“没.....没有，你也很好看。”
听到这话，丽莎十分惊喜，她尝试着将手中的薯片递给他：“你吃吗？”
老实说，弗朗西斯早上没吃早饭，确实有些饿，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片，放进嘴里：“谢谢。”
“不，不客气。”丽莎愣愣地回答，然后快步走进了教室，讲台上阿尔弗雷德正在为如何讲课而苦恼，丽莎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满脸兴奋。
“他，他真的不是npc！”
“早跟你说了。”他当然知道丽莎指的是弗朗西斯，刚才他俩的举动全被他看见了。
丽莎按捺不住噗噗跳动的心脏，她的脑子现在晕乎乎的，npc不会随便吃玩家给的东西，他是玩家，他不是npc。
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刚进副本时，丽莎确实被这个人迷住了，金色的头发，像阳光撒下来，后来他将头发扎了起来，三色发带藏在金发里，歪向一边，那样的他一笑，就像是盛开在花丛中的鸢尾，华贵，美丽，却又不失活泼，惹人联想。
没有人会拒绝这个人，之前的她即使不敢百分百确定，但还是将自己的思想往“弗朗西斯是npc”的方向上靠，万一，万一他真的是npc，丽莎不敢确定，当她离开时会不会留恋，甚至于不舍得离开。
由于受npc的影响，甘愿留在副本的人也不是没有，至于结局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弗朗西斯真的是玩家，那么，那么说，她或许可以在现实中认识他，她或许能够跟他一起过副本，她可以了解这个人，可以用相机记录下来。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从白里透出粉红，逐渐蔓延到耳垂，她捂住发热的脸蛋，冲到厕所间（洗手池是公用的），拿一把冷水冲了一下脸，捂住砰砰跳动的心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还是出去。
她或许没注意到，弗朗西斯从她的身后走过，看到如此的她，噗嗤一声，轻笑了一下。
未完待续～～～～～～～～～～～～～～～～～～～～～～～～～～～～～
阿尔：“不对劲，很不对劲，我觉得弗朗西斯对我有敌意。”
亚瑟：“你让人家在外面吹冷风吹了快两个小时，要我我也讨厌你。”
阿尔：“失忆前的弗朗吉明明跟hero关系很好来着。”
亚瑟：“那时你不是他老师。”
